听他说视线问题,卫枝有点恍然大悟的味道——她就说怎么昨天她练时候,单崇也没说她开肩,怎么今天一注意视线反而奇奇怪怪拧巴上了呢!
试着抬起手看了看,觉得这招好像有用。
“谢谢,”她真诚地说着,抬起的手换了个方向伸向她的新朋友,“卫枝。”
“陆新。”
隔着手套,两人握了握手。
然后一起站起来,一起连滚带爬地下山。
再一起摘板,一起抱着板上魔毯,在魔毯的时候闲聊两句,也没聊什么了不起的内容,就是交流一下摔跤的心得——
“小乌龟在推坡阶段有用,但是你学换刃了最好就换专业内穿了,因为你换刃特别容易卡刃,侧身摔下去小乌龟是护不住的。”
卫枝摸了摸胯,那里是小乌龟的固定带,确实一点防护都没有,这一上午给她臀围都快摔出多一个size。
“你自己练啊?”陆新问,“没请个人?”
“……他今儿没来。”卫枝说,“你要教我吗?”
“你看我这样像是能教人吗?”陆新护脸卡下巴上,这会儿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就是能滑而已,你别在雪道上逮着个能指点你两句的就问人家上不上课,你现在的阶段那是人是鬼都能指点你两句,你这样容易被骗。”
他看上去和卫枝差不多大,长得白白净净的,倒是不如单崇、老烟这些人出类拔萃得让人怀疑全世界长得好看的人都在滑雪,但是是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的长相。
像每天早上一开门就看见隔壁拎着垃圾袋跟你说“早安”的真·邻居家同龄人。
“哦,我上次在雪道上被人指点,那人给我带公园里去了……那天我是坐在轮椅上被师父推出雪场的,他气的差点给我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