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眨巴下眼,嗅到空气里有气味不太对劲了。
男人唇角轻抿,垂眼打量着面前这张写满了警惕的小脸——嗯,她是该警惕的——毕竟可能连她自己都忘了,曾经在崇礼的那家买雪鞋时的大型雪具店,店主给她推荐内穿护具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她说,不要内穿,因为有小乌龟了,小乌龟是师父给的,换掉了,师父会不高兴。
当时说得多好听。
现在呢?
嗯。
现在长大了。
小乌龟不顶用了,是谁给的也不重要了,到了该换掉的时候就是该换掉的,是这样的吧?
男人缓缓眯起眼,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思维发散,这话四舍五入听在他耳朵里,就和“我有新朋友了我要听新朋友的话师父不顶用了”没有任何区别。
“行,”他也毫不动怒,微笑了起来,“是你微信里说那个中级道认识的人告诉你的?”
卫枝盯着男人勾起的唇角,瞳孔微缩,感觉像看恐怖片似的头皮发麻,半晌谨慎点点头:“怎么了,他说的不对?我又被骗了?”
“没有,”单崇淡道,“换刃容易卡直板阶段摔到胯骨轴,是该换内穿护具了,是我没考虑到。”
卫枝就没听过单崇主动承认自己不好——
他连自己推坡摔了自己都一脸茫然“我怎么摔了啊”。
这会儿属实被他惊着了,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扔了在挑选的护具站起来想要伸手探男人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被他偏头躲过了。
卫枝白皙的爪子在半空中无力地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