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么,我看不到自己都知道这会儿我的鼻子、眼睛、耳根,应该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颜色了,它们都快烧起来了,怎么可能不是燃烧时候应该有的颜色?
这像是没听见的模样吗?
卫枝正忙着腹诽,没听见她的回答,男人又疑问地“嗯”了声,鼻音一落,就看见她“噔噔噔”直接往后推了三步,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口罩,压低声音充满警惕:“听见了,听见了,行了吧?你好好说话!”
他看她像刺猬似的离自己两米远,有点好笑:“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
“你要不想我跟陆新玩儿我就不跟他玩了,”卫枝真是昏了头,这会儿什么都想答应他,“用不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吃、吃醋是什么鬼?”
“哦,”单崇倒是一点也不反抗,顺杆子往上爬的飞快,“那你别和他玩了。”
卫枝无语地望着他。
从刚才开始一直显得有点儿懒散的男人此时收了那些个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稍微站直了下,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小姑娘半认真道:“卫枝,你第一次摸雪板都是从我手里递给你的,我也告诉过你我没怎么正经带过萌新……所以我不太希望从你的耳朵里听到‘某某说某某动作这么做比较好’这种话的心情,你学什么样,学到哪个进程,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跳出来指手画脚——对你指手画脚,就是在对我指手画脚,明白了吗?”
这话很严肃。
上升到的层次比想象中还高,就好像这会儿她胆敢摇一个头,就是不知好歹、欺师灭祖、背叛师门、枉顾师父尊严。
所以愣是给卫枝说茫然了:“我好像没说过这种话。”
“说了。”
“啊?”
“‘今天上午在中级道摔的好疼啊,我新认识的朋友说,这种换刃阶段得买内穿的护具才行,小乌龟护不住了。’”
他面无表情地把耿耿于怀的话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卫枝震惊了,”这也算?只是个护具而已,你所谓的吃醋就这!你的醋也太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