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怎么了,”男人垂下眼,没多少笑意地轻笑了声,嗓音在电话的磁波里低沉沉的,“心疼师父啊?”
这话说的,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正隐约在有些薄怒边缘。
便听见她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下,奇怪道:“心疼你什么?今晚你大杀四方,四海诚服。”
单崇愣了下。
“你只是可能要做的事相比平常人来说有点儿多,但又不可怜,我心疼你做什么,可怜的人才值得心疼。”
……
哦。
这个回答。
就还挺顺耳的。
靠在床边,男人垂着眼,一晚上波澜无惊的漆黑瞳眸此时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破绽……像是被人用破冰锤强硬凿开缝隙,其实冰封之下并非毫无涟漪。
今晚各种言论听到耳朵起茧,知道内情的怕不是也觉得他很惨,各种目光将他捆绑起来——
却因为她一句稀松平常的“你只是可能要做的事相比起平常人来说有点儿多”得到了释放。
想到方才在车里,打开门的瞬间她那乌黑的瞳眸盯着他问他要不要抱一下,那双眼中如她现在说话时一样直接,是不带任何掩饰的纯粹与纯净。
她在他的面前,好像……总是毫无保留。
心里微微一动,他坐起来了一些,吞咽了口唾液,喉结滚动。
低低“嗯”了声,他耐心极佳没直接挂了她电话,就继续扔出送命题,陪她胡扯:“那你还想给我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