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的。
卫枝琢磨他什么也没听见,顾不上回味他阴阳怪气的表情,松了口气,心里是真他妈后悔接了这破电话,压着火道:“我发那个视频只是因为我想发,就问你好看不——你不也点了个赞——就这水平的滑雪视频,你们也就赶着明年冬奥会看一眼,先发出来给你们长长眼界有什么不对!为了韩一鸣发的,我至于?要不是刚才出了点岔子我就分组了你觉得你们能见着吗!还有你别一口一个那什么……那三个字我都说不出来,你别搁那胡说八道!”
“卫枝,你别说气话。”
卫枝还真是在说气话——
但是那个气不冲着韩一鸣。
她心里一百只猫挠似的,都不知道往哪说理,扔下一句“我和韩一鸣不可能,那天餐厅里我不是在说气话,你们别幻想了”,直接挂了电话。
她手机塞回口袋里,想了想,又掏出来,直接关机。
气的太阳穴突突地疼,她抬手揉了揉,又去压眉心,正努力深呼吸,听见旁边的人缓缓地说了句:“你那个哥哥,未婚夫?”
卫枝揉眉心的动作一顿。
茫然地转过头,见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她。
“不是。”她说,“我妈乱讲的。”
男人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他笑了笑,淡淡调侃:“没想到我小徒弟是逃婚出走投奔师父的。”
卫枝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