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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被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大家都是“崇哥”“崇神”地叫,或者直接叫他全名,记忆中,会叫他“阿崇”的,只有父母和王鑫。

男人垂了垂眼,没说话。

只是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在听见“长白山”三个字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下,他唇角紧抿,一言不发。

就像那日他在酒桌上所言——

低不成,高不就。

偷偷练着跳台,哪怕心知肚明大概根本没有能够重返比赛台的那天。

人最可悲的不是悲惨一生,而是提前偷看了命簿已经一眼到头,却还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妄图负隅顽抗。

他自己都觉得悲哀。

“不想说这个,烦。”单崇说,“王鑫,你知道我家什么情况。”

“我就是想建议,偶尔你也考虑下自己。”

“生而为人,有父母兄弟姐妹。”单崇说,“人若为己,天诛地灭。”

“你这不是生而为人,是生为佛陀。”

王鑫说完,单崇沉默。

比赛那边,又几个比赛选手登场,跳台,目前雪联排行第一的大和平野上了,一个bstriple1980°,教了在场所有人做人——

哪怕不是本土选手,他也获得了在场雪友们的热烈掌声。

“单善还好不?”

在掌声中,王鑫淡定地看着戴铎的第一轮排行变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