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崇就要关门,还没来得及赶上外面就“等等等”伸出来一条雪白雪白的胳膊,吓他一跳,他要反应再慢点这门就直接把她胳膊卸成两半了。
“干什么,”男人有点严厉地问,“咋咋呼呼的,胳膊不要了?”
卫枝不怕他凶,两只手扒在门上,半张脸探进屋,小动物似的习惯性嗅嗅鼻子:“你明天团课全满了?三节课?三十个人?全满了?”
单崇没说话,垂眼看着她,示意她有屁快放。
卫枝拖鞋立起来,脚尖在走廊地毯上点了点,支支吾吾地说:“我有个朋友也想来——”
“不早说?”单崇打断她的话,“都什么时候了?”
扒在门边缘的爪子没撒开,她特别淡定地点点头:“嗯,这不是刚才没想起来么……我再教你另外一个生活常识?”
“?”
“当有人以‘我有个朋友‘作为开头的时候,”她盯着他的眼睛,“不出意外,百分之一百是我的朋友等于我系列。”
“……”
“……”
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身上穿着白色睡裙的小姑娘目光逐渐执着,那股子“凭我和老师关系不一般这后门我走定了”的气势越发旺盛,一副今天男人不答应她就准备黏在门上不走了。
谁也别睡。
单崇用了半分钟消化她的话,听到所谓“我的朋友等于我”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停顿了片刻后,问:“什么意思?明天公园入门团课,你也想来?”
“不行吗?你不是说只要基础滑行过关就能上box,”她脸有点儿红,也不是没上过他的课,只是如今关系微妙,一想到正经八本听他讲课不知道怎么就是有点紧张,“我能滑中级道和高级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