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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枝正低头用手套扫自己雪板固定器上的积雪,闻言抬头与男人对视几秒,她嘟囔:“我怎么觉得现在上你套了,像头前面绑了只胡萝卜的驴似的,这还一波波的设置个前进小目标。”

单崇笑了道:“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卫枝:“你也是吗?”

单崇:“我也是。”

卫枝:“……你怎么踏上这条不归路的?”

单崇想了想,垂下眼,眉眼里都带着温和:“好像是刚八九岁多一点点,刚学会刻滑,天天琢磨怎么摸雪。然后手套坏了,家里又不给买新的,那一双手套一百来块,零花钱一天两块钱,我兢兢业业攒了一个多月,零食都是靠蹭同桌的……某天滑完下山,正好山下雪具店在报名比赛,我看了眼奖品,三等奖还是四等奖有包括雪镜和手套,就报名了。”

卫枝听他讲他自食其力悲惨童年故事听到入迷。

单崇见她不动弹,蹭过来,把小姑娘拎上她的板,习惯性地往地上一跪,拍拍她的脚:“脚,穿板。”

卫枝把脚踩固定器上,低头,一般看男人给她

各自穿上自己的板,一边问:“……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么抠门,坚持省出个亿万富翁的理念,有可能是打小养成的习惯?”

单崇头也不抬,穿完左脚给她穿右脚:“难道不是优良传统?”

“……是倒也不能说不是。”

此时男人给她穿好了板,抓着她的手臂一个借力站起来,她往前栽了栽,顺势抱着他的腰,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