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午他说话的时候你头也不敢抬?”
“什么不敢抬头,那是我看你雪板上固定器上面都结冰了,万一你固定器松了怎么办,脚踩不踏实怎么办,我就替你清理清理——”
“他下午话不少,我刚说他说哪句话的人时候你不敢抬头了吗?”
“……”
你妈的。
救命。
卫枝咬着下唇,崩溃地拧开脸……往后下意识地撤了撤,猝不及防,屁股顶到了枕头底下几个纸盒子。
尖尖的盒子边缘扎得她浑身一僵,突然想起枕头底下还放了什么离谱的东西。
一时间,面色由红转白再泛青,她僵硬得像是一具尸体,身体先大脑一步动作,她重重往后挪了挪。
等她意识到这动作压根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时,人都不太好了。
她飞快地抬起头看向单崇,祈祷他没有注意到她一系列的奇怪举动——
然而现实总是比现象中残酷许多,男人就站在床边望着她,她挂满了各种可爱挂件的手机还放在他雪服口袋里,他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男人不急不慢挑起一边眉,问:“枕头下藏的什么?”
卫枝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确实竖起来了。
被逼急了,她耳根开始泛红,喉头滚动发出一声崩溃的声音,她听见自己无比紧绷的声音,几乎变了调的尖锐:“什么藏了什么?”
单崇懒得跟她废话。
东北人就这点好,能动手的不和你瞎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