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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卫枝现在只能用七零八落来形容自己,这是她这辈子感觉洗得最漫长的一次澡,手指尖的皮肤都被泡皱了。

他将她放床上,她湿漉漉的头发肆无忌惮地弄湿了他的枕头!然而却没人在乎这个。

酸痛的腰一碰到柔软的床铺,五脏六腑好像都跟着放松起来,她立刻感觉到放松后肌肉的酸胀——

在他俯身过来,一只手压在她的膝盖上时,她抱过枕头压在自己的脸上,呜呜地说:“好累,要不改天吧?”

不能怪她。

怪就怪刚才他探究心思太多,她定力也不太好,正菜还没上前菜她先吃饱了两回,这会儿人都快虚了,腿软得很。

所以当男人稍微一使力,在她的尖叫声中,她毫无招架力地躺平在他面前——

就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还要讲价,惯的你。

卫枝委屈得想嚎啕大哭,想问他什么时候惯着她过了——

雪道上。

床上。

哪都没惯过。

她瑟瑟发抖地将自己埋入被子里,被子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窒息,柔软的床单贴着她被热水泡的红彤彤的皮肤,却不知道这会儿她虽然红的像烫熟的随便什么海鲜,躺在黑色的床单上,却又显得触目惊心的白。

她侧身躺着,眼睛不敢看,只能支棱着耳朵听他拆她买的那三盒玩意其中一盒的动静——

听着听着又他妈起了点该死的好奇心。

主要是没见过里面长什么样。

于是她把压在脸上的枕头挪开,看他撕开包装。“嗳”了一声。

单崇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干什么?”

“不是说这东西里面都有自带润滑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