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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冬奥会前的小型预热活动,比赛当日,在崇礼的五大雪场,但凡玩儿公园、看公园的滑雪爱好者,无论单板双板,所有人向着云顶雪场蜂拥而至。

大清早的,云顶那边卖雪票的窗口排起了队,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盛况。

背刺大清早就敲醒了单崇的房门,门开了,男人身上穿着件短袖t恤靠在门边,看着已经起床洗完了澡,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落在肩膀上。

他打了个呵欠,显得有些放松地问门外站着的人:“怎么了?”

背刺直接被房间里刺鼻的膏药味熏得差点儿翻了个踉跄,他眨巴了下眼:“你今天比赛?”

他说完,死死地盯着男人。

听了他突如其来的疑问,后者的眼神儿甚至没有一点变化,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反问:“比什么赛?”

“那个公园,戴铎之前把宣传单扔你脸上那个。”

“哦。不去。”

“报名早他妈截止一星期了,您想去也没得去啊,”背刺骂骂咧咧,“今天都开始比赛了,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比赛这几天那么努力干什么,天天晚上恨不得都抱着雪板睡了,消息还闭塞,微信也叫不到人——”

他越抱怨越多。

单崇都没多大反应。

直到在他身后,浴室原本哗哗响着的水声停下,他回头看了眼,磨砂的玻璃门后面人影晃动,从淋浴间走出来后,在里面来来回回走动。

知道卫枝快出来了,想着她进去时候就穿着件浴袍,他瞥了眼门外还像门神似的杵在那的背刺,面无表情地伸手要关门。

背刺“哎哎哎”地喊了几声,伸手拦着门,问单崇去不去看比赛。

男人提不起劲一般,掀了掀眼皮子,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