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卫枝说,“这么好听的安慰我干什么不信,信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我没安慰过你吗?”
“安慰过,”卫枝说,“‘又没出活‘,暗示我不出活才是常态,有什么好值得拿出来说,这个算吗?”
“……”
男人低哂,好脾气地抬手掐了把她的脸。
此时,两人正好经过滑雪学校,滑雪学校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小山似的身影,那人一抬头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都戴着口罩呢他也是一眼认出来了,“哟”地一声乐了,喊了声“山有木选手”。
单崇掀了掀眼皮子,一看,来人正是几个月前那个神奇的下午,把他从睡梦中拍醒,告诉他外面站了俩没人要的小可怜萌新,让他大发慈悲出去敷衍一下的双板熊型教练。
“山有木选手,”熊型教练说,“现在的年轻人流行用这种梗当马甲,然后强行官宣自己是个妻管严顺便整得人尽皆知?”
“我这人尽皆知也不是随便哪个年轻人就能把它流行起来的,”男人面不改色,一把捏着“木有枝”的“枝”,把她的脸掰过去,“叫人。”
“……”卫枝认真想了想,“哥。”
单崇松开她,又有点儿不乐意了:“你怎么管谁都叫哥?”
“叫哥不行难道叫叔啊?合适吗?老子才三十出头还是能当人哥哥的——说起来我好像还是你们俩在一起的牵线人,”双板熊型教练说,“别说叫声哥了,这么久了,来个人给我磕头也不过分吧?”
“昂,”单崇眼睛都不眨地说,“结婚请你坐头桌,你想上去主持我也没意见。”
“……”
习惯了单崇讲话刻薄。
双板熊型教练转向卫枝,上下打量了一番,叹息,“你说说缘分这种事,是不是来了挡都挡不住啊?想当初你还是个小乌龟都没背的萌新呢,趴在滑雪学校门口一脸天真要找单板教练,我去找崇哥,这人那个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