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抬手拍拍他的被子。
“之后我都没带过女的上课了,”他抿了抿唇,“上课都没怎么上,接也是接以前的男徒弟。”
“哦。”
姜南风想了想,“今天来的人可不少。”
“……都在崇礼,收到风声就都来了,又不是我叫来的,”老烟说,“我也没怎么和她们说话,后来突然说什么带饭的,是为了气你……”
他停顿了下:“然而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像尸体。”
“你短视频平台那个‘面临丧偶‘丧的不是我吗?”姜南风说,“正好。”
老烟花言巧语,以前能骗多少小姑娘啊,这会儿都不管用了,什么法子都使了,官宣也宣了,撒娇也撒了,想刺激她也干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强行翻了个身,没受伤那边胳膊压在下面侧躺着,背对姜南风。
他手上还吊着吊瓶,小护士正好进来,原本是想看看他点滴还差多少打完,一看他这姿势,尖叫着“累了你站起来也好怎么这么躺着啊”,在兵荒马乱中,少年干脆绝望地闭上眼,不说话了。
意气风发的小藏獒成了落水狗。
手断了都没能博取她一点儿怜悯。
老烟一会儿总想着他干什么了啊不就给一朋友穿了她买的衣服吗至于吗;一会儿又想通了,就像卫枝说的,不是衣服的问题,也不是和谁手拉手上课的问题,是他过往太不像话,没给人安全感。
……那以往那些小女朋友怎么不闹呢?
也许是她们知道,她们必然会跟他分手,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压根懒得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