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立刻显示“输入中”,飞快地回了个“噢”。
手机一放,男人就有了主意:“女朋友今早的飞机,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雪场待着,非让我一块儿回家……就回来了呗。”
他语气轻描淡写的,说完,屋子里气氛还很和谐,一片放松。
就单善坐起来了些,有点儿茫然地望着他。
单母在厨房里,一边在弄面条头也不太地地嘀咕:“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快要人都爬到窗子上才勉强让你动摇回来过个年三十,你女朋友——”
声音到这戛然而止。
中年女人把手里的面条照着喂猪的架势往锅里菜上一扔,盖上锅盖,擦着手走出来:“单崇,你现在讲谎话都不用打草稿了是不?女朋友?你哪来的女朋友——”
单父闻言也跟着看过来。
单崇万万没想到回到家屁股没坐稳先是坦白局,他没立刻搭父母的腔,而是转向单善,语气平静:“你嘴巴那么大,这事儿你没说?”
“我说了啊,”抱着毛绒小恐龙,少女坐在沙发上,在男人注视中“昂”了声,同样平静地回答,“可能是我嘴巴太大,妈没当真。”
“……”
单崇“哦”了声。
转过头,看着他妈:“是真的。”
单母觉得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啊,一会儿她脑袋碰着枕头都舍不得闭上眼,生怕再眨巴下眼发现天亮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她在做什么荒谬的白日梦。
“搁哪呢?”她走过来,拍了下儿子的肩膀,“你还有女朋友,你还知道教女朋友,你女朋友搁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