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挥手一边转身回厨房。
宁愿回厨房看那盆焖面也不想再多看好像有那个大病的儿子一眼。
……
这回了家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在外面雪场,单崇还得用自己的黑脸镇压那些人,堵住他们的狗嘴不让他们天天好奇发问“怎么单崇找了个单板滑雪幼儿园刚毕业级别的媳妇儿”。
回家一秒翻天覆地,变成家里人统一认为他得了妄想症。
吃了东西去洗漱,上床时候将近晚上十一点了,男人坐在床边擦头发,那边弹了个视频。
卫枝这会儿也躲在床上呢,从背景来看她就坐在自己小公寓的床上,跟电视机里一模一样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跟他报告——
报告她在飞机上遇见俩拄着拐杖的单板滑雪公园爱好者,她跟他们聊了天,他们认识她因为认识山有木选手,问山有木选手都出现了那单崇选手什么时候复出;
跟他报告她到家以后跟家里人一块儿吃了晚饭;
跟他报告下午她闲着没事更新了漫画;
跟他报告她忙忙碌碌完这一天,这会儿才刚刚洗漱上床。
才分开一天呢。
十几个小时不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
她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在飞机上每一秒不能跟他沟通的时间都要弥补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