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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脚步声转了个圈,又跟他屁股后面,他垂了垂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单崇和卫枝用手机聊了一路。

身后的人跟着他跟了一路,也没说话,死冷寒天的,就这么毫无怨言一路跟着他到了他住的民宿楼下,单崇刷卡按了电梯,一只手扶着墙……

几秒后。

毫无挣扎地回头,面无表情对不远处那人说:“再跟着我,报警了啊。”

身后那中年男人一动不动,身上穿着个黑色羽绒服。戴着黑色口罩,脑袋上戴着棒球帽,身材偏胖,一眼看过去真的和变态似的。

一抬头,从棒球帽帽檐下看去,见男人懒洋洋地靠在电梯旁边,此时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打开。他也没急着进去。

这会儿就这么看着他,眼角因为酒精微微染上了一丝血色,就是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有点儿冰冷。

“给点好脸色,”中年男人清了清嗓门,“后来要没我拦着,你家估计都成体育局说客的打卡观光地了。”

说到这事儿,站在电梯边的男人换了个站姿。

想了想说:“你把棒球帽摘了,你这样我总觉得你下一秒就要掏出刀子架我脖子上了。”

这喝醉的人,多少有点神逻辑。

跟他们讲道理的人多半是有那个大病。

王鑫懒得跟他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争执,摘了棒球帽,帽子下面那头有点儿自然卷的头发乱糟糟的。

单崇盯着他头顶被压的有点变形的呆毛,从鼻尖呼出一股有点儿浑浊的气:“有事吗?”

“没事,”王鑫说,“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车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