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与墨缓缓收起面上的讶然,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知, 但...皇兄告诉我娘子你知道...”
说完,齐与墨便有些好奇地抬头对上江汐瑶的双眸问道:“所以,汐瑶你可知晓这药应当如何使用?”
江汐瑶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羞意,面上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她气定神闲地转过身悠悠地开口道:“王爷还是先与我一同去用晚膳为好。”
说完也不顾身后一脸好奇的齐与墨,转身浅步走向了门外。齐与墨见状,像被猫爪子挠了般心痒痒地很,因此也连忙跟上了江汐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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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寒意渐浓。阵阵秋风带着些入冬的寒意在偌大的京城中四处窜动,让不少本就摇摇欲坠的叶片不堪其负,飘然而下,落得满地金黄。
京城某处府邸。
一身玄袍的男子望着底下跪着的几个黑衣男子,一边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拍打掌心一边云淡风轻地开口道:“刘夫人被带走了?”
玄袍男子面容平淡,表情温和,甚至连说出的话都像是在与人话家常般随意,可这,却让下面跪着的几人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阵发颤。
这玄袍男子自然便是齐声,而底下跪着的几个人便是派去看守刘肖家人的几个暗卫。
当时由于齐一柏派去的人准备充足,他们又因多日的安稳生活而有些松懈,突然袭击,他们自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直到最后,也只剩他们几人负了重伤逃了出来。而造成这番结果的原因,自然也不必多说。
如今对上齐声的问话,几个人自知身犯大错,因此皆噤若寒蝉,无人敢答。
而他们的这番沉默,却让一直面容平淡带笑的齐声逐渐拢回了嘴角的笑,他目光阴冷地看着底下一句话不敢说的众人,手中的折扇也终于停了下来,偌大的地下间室一时之间变得呼吸可闻。
齐声微微阖上双眸,轻轻吐了一口气道:“接下来该如何,你们应当知晓...”
几人浑身颤抖着对视了一眼,皆同时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齐声磕头求饶道:“王爷不要啊,念在我们跟在你身边这么....”
“噗嗤!”
话未说完,几人便感到眼前一花,紧接着他们不可置信地捂住了不断流出鲜血的脖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瞪大眼睛看着一脸阴寒的齐声以及他手中滴着血的银扇,而后“噗通”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而齐声,仿佛只是随手杀了几只蚂蚁般,从怀中掏出洁白的手绢一点一点擦拭着手中的银边折扇,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们的血,真是脏了我的宝贝...”
他随手扔掉手中沾上鲜血的手绢,视若珍宝般轻轻抚了抚手中的折扇,眸中闪过了一丝无奈。轻叹着气摇了摇头,忽然,他像想到了什么般,紧紧盯着被他丢掉的手绢。
过了许久,他才微微转动着眸子有些怀念般阖上了眸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细如针。当年齐与墨失踪,齐一柏便仅凭着两人见面时他微不可察的异样神色猜测到齐与墨的失踪与他有关,现在,他是不是又凭着那手绢才猜到的刘夫人的关押之地呢?
齐声忽的笑了出来,早知如此,他当时就应当直接将那手绢震为灰尘才对,如今这番情形,他的计划时间可就要提前了啊。摸了摸下巴,齐声面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