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报童送来了一封给您的电报。”
周冯和知道能让管家在这时候送进来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信。
他放下酒杯,郑重从管家手里接过电报信,一看到信封上的落款表情立刻变了,几乎称得上粗暴的拆开信,匆匆浏览。
陪客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心中暗暗纳罕究竟是哪尊大佛的信,竟然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周老如此迫切拆信,而且……
他飞快看了一眼周冯和的脸色,立刻低下了头恨不能成为透明人。
信里究竟说了什么?周老现在的脸色未免太可怕了。
周冯和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
他都在干什么啊!
他之前竟然以为给陕西捐点钱就够了!他的钱恐怕根本到不了灾民手里!
他甚至还坦然举办了沙龙!
狗屁沙龙!
他攥紧手里的电报信,恨不能扇自己两耳光。
在谢听澜这个二十岁年轻人的映衬下,他的行为简直可和唱《后庭花》的商女做比了!
他不再管身旁的那几个人,快步走到宴会中心的开阔地方,用力拍了拍手掌,大声道:“诸位,大家静一静,听我说话,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沙龙慢慢安静下来,绅士和名媛们慢慢停止交流或调情,好奇的看着表情严肃的周冯和,他的眼中闪烁着痛苦且愤恨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