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对日宣战,夺回东北!”

“严惩卖国贼!!”

“抵制日货!联合抗日!”

“我华夏千年不倒,岂容弹丸小岛放肆!”

白松芳坐在酒店二楼举着酒杯,就着楼下群情激奋的呼嚎声饮尽杯中的苦酒。

同他同桌的傅瀚晟却皱着眉头,举着酒杯,迟迟未饮。

“傅先生,饮尽杯中酒吧。”白松芳醉眼朦胧,斜眼痴笑着咿咿呀呀唱了起来:“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傅瀚晟凝视着笑出了满脸泪,表情颇有些疯癫的白松芳,有些担忧,但是更多的是疑惑。

“我有一事不解……不知道白公可否为在下解惑。”

傅瀚晟是十足的高鼻深目外国人长相,汉语却地道流利仿佛中国正统文人,如此反差让白松芳忍不住又痴笑了几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当然没什么好笑的。

可是现在白松芳却只想笑,大笑。

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不是吗?

昔日的老师教会了学生时,可曾想过今天学生会把老师斩于马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