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打人,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
“我何时打了你?我个弱质女流,只不过是用折扇轻轻碰了你下,你便装模作样、无赖撒泼、痛叫不止,你读书人的骨气呢?”
是不是只轻轻碰了下,众人没有看清,但用的是把折扇,想来也没有那么夸张。
“你、你们——”二丫被拉起身后躲在沈错身后,直怯生生地望着徐秀才。
徐秀才想起这孩子出来之前自己还站着上风,没想到只是转眼的功夫看戏的人就转了口风。
顿时怒道,“妖女,你们二人,大的妩媚近妖、小的脸带母斑,都是妖女之相!”
他方才连沈错的动作都没看到,根本不知道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要不是现在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周围有许多人,他又骑虎难下,恐怕早就落荒而逃。
沈错长得妖冶,二丫眼角带着胎记,他无从下手自然便使上了人惯用的手段。
沈错也不是第日被人骂妖女了,听着不禁竟还有几分怀念。
二丫却在这时垂着眼道:“秀才公,我没有您般的学识,但我的外公曾也是名秀才,我听说人只有在讲不清道理的时候才会用言语攻击他人的相貌。”
二丫提到外公是名秀才,这时人群突然走出了位青年,也做书生打扮,作揖道:“刚听姑娘提到你外公也是名秀才,敢问秀才公贵姓?是否是茅山镇许渊夫子?”
许渊何许人,沈错不知,但这茅山镇的其他人却都副知之甚详的模样。
二丫似乎是惧怕他人的目光,又往沈错的身后躲了躲,只露出没有胎记的半边脸来,模样更显柔弱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