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李宣看到姚彦一脸喜形于色, 开心道,“您终于想通了?”
他穿着一身银色盔甲, 手提红缨枪,长发高竖,看起来意气风发, 颇有风采。
姚彦望着他却是一言不发、满脸阴沉。
李宣似有几分怯意,但只是畏缩片刻后便神色坚定道:“父亲,我知晓你心里还有坎无法迈过,但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柳家也不过坐了几十年的江山, 为何不能换他人来坐?
以父亲的才干, 封王拜相又有何难?他柳家不看重咱们,自有别人看重,您怎么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自古愚忠之人,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姚彦深吸了一口气,紧闭起双目。
“我征战沙场数十年,领兵打仗教出不少将士,今日才知晓原来教得最好的是自己的儿子。”
李宣听出他的讽刺之意却没有生气,只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您如今接受不了,待日后局势大定论功行赏之时,便能接受了。
孩儿跟随您学得这一身本事,难道您就忍心看孩儿碌碌无为一生吗?
即便称不上英雄,我也要成为一代枭雄,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比您这位姚将军更为人称颂!”
姚彦原是为了救长子而来当人质与傀儡,但在看到他自愿追随叛军之后,姚彦也终于失望至极。
从他见到李宣开始,李宣一句都不曾问过年幼的弟弟如何,利益熏心至此业已无可救药。
对自小便是孤儿的姚彦来说,家人从来都是第一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