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止依靠在舱壁上,闭着眼气息微弱:“无妨,不过是换种死法罢了。”
“殿下……”
“姚彦,荀简为何还要带着你?”
姚彦显然是阶下囚,但荀简抛弃了那么多手下也要带着他,显然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荀简想要逃去东瀛,需要我这样会打仗的人。”
“你因为蛊毒所以听命于他吗?”
姚彦沉默半晌,而后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你的儿子?”
“我姚家愧对大炎,我会亲手处置那个不肖子的。”
柳容止思考片刻后问道:“当初是白严对你夫人下了噬心蛊,以此威胁你,对吗?”
姚彦羞愧地跪趴在地:“罪臣罪该万死。”
“就算万死又有何用?”柳容止并无埋怨之意,“荀简如此丧心病狂,一开始撤退时却并未疯狂地掠杀无辜,是你稳住了他吧?”
“罪臣不敢邀功,若非罪臣,殿下也不会身处如此险境。”
“镇中能活下那些百姓,也是你的建议吧?”
“殿下,请您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