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占鳌是有组织的,他是城里轿子班的人,回到轿子班驻地已经天黑,江浩饿的肚子咕咕叫,厨房空无一人,他看到笸箩里还有几个饼子,拿起一个一口咬下。
纯玉米面的棒子面饼子,粗糙的剌嗓子,噎的生疼,赶紧用葫芦瓢在大瓮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下,这才避免被噎死。
“原生态,没有转基因……”
江浩嘴里念叨着,把两块干饼子就着水吃下去,感觉胃里有了些东西,这才回屋准备睡觉,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他住的是大通铺,一条大炕上睡着七八个汉子,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男人味,人们见他回来一个个打招呼:“鳌哥回来了。”
“嗯,回来了。”江浩回了一句。
“十八里铺那老麻风都要死了,还娶媳妇,这不是害人吗,鳌哥,你看到新媳妇了吗,长得咋样。”有人趴在床沿好奇问道。
“嗯,好着呢。”
“真是可惜了,那老家伙今天晚上别直接累的抽过去吧。”有人笑着说道。
“那德行,你觉得他还行吗,也只能看看了。”
“要是不行找咱们啊,咱们不光抬轿子,也可以抬人的,留种不要钱。”
“哈哈哈~~”
众人七嘴八舌胡乱说着浑话,江浩没再多说,在自己铺位躺下,立刻传来一股汗臭味。
好家伙,这味儿够窜的,冲脑袋啊。
累了一天,泥地里都能睡着,江浩强忍着不适,脑子里想着明天应该如何做,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鸡叫三遍众人起床,人们在院子里刷牙漱口洗脸,一个四旬妇人给人们做了玉米面粥和饼子,还有一盘咸菜疙瘩头,人们围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说着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