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然和所有人一起举杯,手落下,只和江觅对饮。
“心疼我了?”程青然靠着椅背,偏向江觅那边,低声说话。
江觅看着她眼底温和的目光,没有任何犹豫,“心疼。”
她这反应取悦了程青然,后者故意绷着笑,煞有其事地说:“那你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哄我开心?”
江觅依旧不假思索,“该。”
程青然失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话的?”
江觅惯性成自然,“以前都是你听我的话。”
“嗯,说的是。”程青然脸上的笑容更盛,“人不是常说,老婆是用来宠的?听你的话,我乐意。”
老婆?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说的江觅耳根发热,塞满胸腔的心疼和因心疼产生的郁结被身体里的热烈驱散。
她垂下手,小指勾了勾程青然的手心,笑着说:“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
程青然假装不悦,“没了?不说请谁?”
江觅动了动小指。
程青然顺势将放在腿上的手掌抬起一些,但仍与江觅的小指相贴。
江觅用小指在程青然手心写字。
很轻,一下下骚动着她澎湃的心。
最后一笔写完,程青然用力攥住江觅的小指,笑得明朗畅快,“呦,几年不见,本事见长啊,难不成都是和剧里谈情说爱的对象学的?。”
江觅望着她,语笑嫣然,“学不来,他们都不是你,也成不了你。”
她在程青然手心写下的字是——夫人。
只对独一无二的她,戏里戏外都只有她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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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有人上头,拍着桌子说:“干喝酒多没意思,玩起来啊。”
罗山庭第一个附和,“好啊好啊,就最简单的国王游戏?”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去找服务员要了扑克牌。
韩博涛和吴导辈分在,不参与,除此之外还要留几个开车的,最后定了12个人参与。
程青然和江觅都在。
第一轮薛又章抽到了王国,他要求1号抱着11号做十个标准深蹲,典型的活学活用,生怕大家最近训练得不够刻苦。
谁知道,1号是乔绿竹,11号是方锌,两人身体条件悬殊太大,别说是深蹲,就是单纯让乔绿竹把方锌抱起来都不可能。
乔绿竹可怜巴巴地冲薛又章眨眼,“前辈,你忍心让我喝酒吗?”
薛又章笑得温和有礼,“你都叫我前辈了,我不得对大家一视同仁?一开始就偏心了你,后面还怎么玩?”
“好吧。”乔绿竹装可怜失败,认命地喝酒。
一口下肚,辣得乔绿竹眼泪直流,余光瞥见云淡风轻的江觅,不讲理地凶她,“看什么看,等下就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