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绿竹后背一凉,麻溜滚了。
电话那头,程青然听到江觅恼火的声音,笑问:“乔绿竹?”
“除了她还有谁有本事让我这么大动肝火。”江觅一吐槽起乔绿竹就停不下来,“她那颗脑袋能养鱼了吧,连最起码的眼色都不会看。”
“说得对。”程青然不明情况,但不影响她陪女朋友一起吐槽,“有机会见的话,我送她一只北一飞土生土长的小金鱼。”
“要最丑的那只。”
“没问题。”
程青然对答如流的话逗得江觅乐不可支,她转身躺在床上,看着头顶暖黄的灯光说:“我们后天彩排,大后天就正式表演了,压力好大。”
“好事。”程青然似乎在起身,听筒里有凳子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等声音过去,她又道,“冠军通常都是身背重压。”
江觅一怔,笑她,“你对我也太盲目自信了吧。”
“正常反应。”程青然说得格外坦然自若,“大概和‘情人眼里出西施’同理。”
“全是歪理。”江觅坐起来,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说,“我去吃饭了,你早点休息,万一有任务也好精神应对。”
程青然,“你也是。”
程青然说着就要挂电话,江觅忙叫住她。
程青然,“还有事?”
江觅支吾几声,猫叫似的对着话筒发出了一声,“啵,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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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程青然没有马上回办公室,而是悠闲地靠在墙边,一点一点消化江觅留在耳边的爱意。
静夜里,她的声音出奇得好听。
不一会儿周浩出来,靠在程青然旁边问:“江觅怎么样了?”
程青然淡声,“没事。”
“嗯,那就好,你……”周浩欲言又止得态度弄得气氛非常别扭。
程青然侧过头,看他一眼,“有话直说。”
周浩抓住头发,难得不好意思,“送江觅去医院那天说的话,你就当我在放屁。”
“当不了。”程青然是玩笑,周浩却当了真。“不是吧,知道你不爽,但是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好歹给点面子?再说了,我也是担心你才那么说的。”周浩垂着头,丧气地说,“我怕你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只剩江觅,万一,我只是说‘万一’啊,她真出个什么意外,你还怎么活?你多少要给自己留点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