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碰到就被紧紧抓住。
乔绿竹趴在床上,额头顶着床,呼吸不畅,“不走行不行呀?”
热水沁过的声音比嘟囔清楚点,娇气点。挠在心尖,人也是软的。
马楠垂在身侧的手没有松,掌心潮气很重。
不久之前,这只手几乎碰过乔绿竹全身,只隔着一层甜腻的润肤乳。
“我睡外面沙发。”马楠说。
“不用啊!”乔绿竹够着手不放马楠,身体往另外一侧挪,“睡这里,地方很大。”
乔绿竹一样一样把马楠安排得明明白白,待她松口,立马掀开半边被子示意她进来,自己则规矩地躺到另外一边,双眼紧闭,假装睡觉。
马楠没有直接上去,她回到浴室,简单洗漱收拾。
备用的东西在哪儿她知道,洗澡的时候,乔绿竹为了掩饰尴尬,絮叨着都告诉了她。
再回去,两人分躺两侧,谁都没说话。
夜深人静,一室寂静。
最先耐不住一定还是最怕安静的那个。
乔绿竹侧躺过来,借着冷白月光肆意打量马楠。
马楠能感觉到,她没有睁眼。
乔绿竹以为她睡着了,试探的脚悄默声地伸了出去。
一直到伸到她旁边,挨上她的肩,贴着她的唇,低声说:“咩,我梦见过你,像这样。”
抱你,亲你,和你一起去云端走一走。
即使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依然会独自心跳加速。
乔绿竹一动不动地亲了很久,直到马楠忽地睁开眼,她才骤然回神。
唇缝随着马楠张嘴的动作被轻轻划开,紧接着,她略带起伏的声音在黑夜里响了起来,“我知道。”
————
隔日一早,马楠接到医院电话,还有几个遗留手续需要她签字确认。
乔绿竹要回父母家,没办法跟,不情不愿地把马楠送到电梯口,陪她安静地等电梯下去再上来。
“咩。”乔绿竹拨了下马楠的手指,闷着头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看起来什么都好,可每次见面只能待很短的时间,更没有什么离别吻之类的仪式,差一样就好像差了全部。
马楠收回落在楼层显示器上的目光,低头看她,“你不高兴?”
“没有啊,挺高兴的,就觉得,嗯。”乔绿竹想了一会儿,语气含糊,“亲都亲两回了,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怪怪的。”
马楠懂乔绿竹的意思。
她说喜欢很突然,她来示好也很突然,把突然得顺理成章当然奇怪。
所以她原本想再等等。
模棱两可时候做的决定可以随便反悔,也可以轻易离开,甚至不需要当面说一声结束。
这个机会她要留给乔绿竹。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又直接地问出来。
没有预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希望我们算什么?”马楠把问题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