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人陪护。
徐同道看见他脑袋包扎得跟阿三似的,脑门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白纱布,但看见他此时还有心情怔怔地看着窗外,徐同道一颗心当时就放了下来。
缓步走到床边,“表哥!”
葛良才闻言,转过脸来,看见徐同道,他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说了句:“来啦?不好意思啊,为了我这破事,天都黑了,还让你徐大老板亲自跑这一趟。”
都被打成这副模样了,还有意思开打趣他徐同道?
徐同道无语失笑。
随意在床沿上坐下,看了看这病房的环境,六个人的房间,住满了。
也不知是谁帮葛良才把床边的布帘拉了起来,只余下一人宽的地方没有拉严实,刚才他就是从这一人宽的地方,探头看见这里面躺的是葛良才。
因为天气热,此时葛良才没盖被子,徐同道也就一眼能看见他全身其它地方并没有包扎,只有头上,和右手手掌、手腕处包扎了。
“伤得重吗?头破血流了?手没事吧?”
看了两眼,徐同道问。
葛良才苦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吗?嗯,头挨了几下,见了血,拿酒瓶子打的,后来酒瓶子落在地上碎了,我又正好摔在地上,手在玻璃碎片上按了两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葛良才说完,目光看着徐同道,忽然问:“你是不是想笑?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然而,徐同道并没有想笑的意思。
兔死狐悲,有什么好笑的?
重生前的话,遇到这样的事,他可能会笑。
因为那时候,他要么有且只有一个女人,要么就是连一个女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