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戏东阳扭了扭脖子,斜眼目视七八米外的彪子,问:“何必呢?候金标都被抓了,三两年内,他也没希望出来了,都没人给你发工资了,你还给他卖命?彪子!为自己考虑考虑吧!今天你跟我在这里搏命,一点意义都没有!真的没有必要。”
但……
彪子听完他的话,却一步步向他逼近。
手中的西瓜刀很稳。
随着一步步逼近,彪子倒也回答了戏东阳的话。
“是没人给我发工资了,你以为我今天来堵你,是为了钱?
是!我承认候金标确实不是个好人,你背叛他,我也能理解。
但是……
他对我有恩,五年前,我老娘病重,亲戚见着我都躲,没人愿意借钱给我老娘看病,那时候,是候金标借钱给了我,就是那笔钱,救了我老娘的命,虽然我老娘去年还是旧病复发,去世了,但我欠的候金标的,却还是欠着。
这次你背叛他,提前给姓徐的通风报信,把他害得那么惨,他最恨的并不是姓徐的,而是你!”
说到这里,彪子距离戏东阳已经只有两米左右。
彪子停下脚步,微微扬起手中的西瓜刀。
此时他的表情终于被另一盏路灯昏黄的光线照亮,面无表情,或者说冷着一张脸。
“他被抓之前,让我还他人情,让我帮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戏东阳!”
说完,彪子眼中厉光忽然暴起,雄壮的身躯疾冲而来,扬起的西瓜刀,当头就劈向戏东阳。
几乎同时,戏东阳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