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玻璃墙外的阮庆云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也缓缓摇头,叹道:“稞稞,这应该是真的,你知道的,之前咱们全面占据上风,骆永、任一健……在和他们交锋的时候,咱们大获全胜,他们有背景、有关系,咱们也有,这个案子,我也照你的意思,一直在给警方压力,也找了人盯着这案子。”
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稞稞,那两个司机……无论是开卡车的那个,还是开渣土车的那个,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如果他们真收钱制造了那场车祸,在最近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审讯下,你觉得他们能不露出马脚?能顶住那么大的压力吗?
所以,真的没什么幕后黑手,那就是一场普通的车祸,是咱们把事情想复杂了。”
阮青稞的泪水涟涟而下,还是不愿相信这个结果,满脸泪水的她不住摇头,口中不断重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可能残忍了点。
因为……如果那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那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为任鸟飞报仇,进而把自己陷在这看守所里……算什么呀?
一个笑话?
……
同样觉得自己变成笑话的人,并不止阮青稞一个人。
这天下午,骆回下班回家,看见父亲骆永坐在轮椅上,正在客厅看电视,旁边还有他母亲正在剥桔子。
骆回眉头微皱,脚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然后才缓步走过去,随手把手里的皮包放在沙发上,他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坐在父亲骆永身旁。
骆永转脸看他,有点疑惑,“有事?”
骆回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骆永见状,眉头皱起,“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吞吞吐吐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骆回脸色复杂地挤出一抹笑容,低声说:“爸,之前、之前那场车祸一案……今天结案了,案子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