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沾衣哦了一声,这便继续往回走。
她没用多长时间便回到了白梅峰,路晚亭可能是真的累了,到现在还在睡觉。
沈沾衣爬上床铺,钻进去把睡着的路晚亭搂在怀里,晚上抱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睡觉也挺好的。
沈沾衣正想着,路晚亭却突然梦呓道:“师尊,师尊,别走,不要走……”
这是做梦了?
沈沾衣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哄道:“师尊不走,乖。”
“师尊,我想你……”路晚亭应该是做噩梦了,她很慌张地抓住沈沾衣的衣袖,闭着眼睛,额头冒出来冷汗,“你只喜欢我好不好,师尊,师尊……”
怎么还哭了?沈沾衣看见路晚亭眼角滑下来一行清泪,心想可能真的是那三年让她心里不安吧。
毕竟自己消失了三年,在路晚亭眼里,这三年只有她一个人,自己已经死了。
于是沈沾衣用指尖把她的眼泪擦去,轻声道:“师尊最喜欢晚亭,也不会走,不哭了,乖乖睡觉吧……”
说完,又将唇贴到她的额头上,吻了许久,路晚亭这才慢慢平静下来,缩在沈沾衣的怀里又沉沉睡过去。
沈沾衣也觉得困意袭来,半晌后跟着睡了。
第二日清晨,沈沾衣模模糊糊地醒来。
路晚亭正趴在床铺旁,两只手垫在下巴下面,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她。
“晚亭啊……”沈沾衣翻了个身,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出去玩会儿吧,为师还想睡……”
路晚亭顿时不满了,她拉住沈沾衣的胳膊轻轻晃荡,“师尊,师尊快起来——”
沈沾衣都快被她晃得没脾气了,好不容易又睁开眼睛,道:“怎么了?”
“师尊要帮我束发。”路晚亭将一根墨色的发带递给沈沾衣。
沈沾衣:“……”
就为这事?
没办法,谁让路晚亭昨晚做噩梦的时候那么可怜,沈沾衣也心软的很,这便坐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发带,对她道:“去搬个凳子过来在这坐好。”
路晚亭赶紧去了。
沈沾衣撑着脸等她,路晚亭乖乖坐在她前面,沈沾衣揉了揉那颗脑袋,心想小反派的头发还是这么软,从小到大都很柔顺,她仅仅是用手就把路晚亭的头发梳开了,再将它们一股脑顺到后面去。
路晚亭在前面道:“师尊每次揉我的头发,我都好想睡觉。”
沈沾衣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不准睡,等会儿就出发去沧浮海了。”
路晚亭哦了一声,等沈沾衣用发带把她的头发好,她立刻转身趴在沈沾衣的腿上,像复读机一般叫道:“师尊,师尊,师尊——”
“干什么啊……”沈沾衣撑着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