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经回到房间,正在衣柜前整理换洗的衣物,听见洗手间传出的动静,她下意识转头看去。
颜初虽然穿了件睡衣,但比没穿还糟糕。
她那件衬衫式的卡通印花的睡衣非常宽松,只随意地扣了一两颗扣子,随着她擦头发的动作,衣襟错开,肩膀露出一小半,纽扣交错的缝隙间,大片粉白.粉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并且,她一如既往地不穿睡裤。
苏辞:“……”
女人视线和颜初对上,翻找衣服的动作因此顿了顿。
两秒钟后,她若无其事地转开脸。
苏辞很认真地反省,让这只小狐狸住到她的房间来,到底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颜初眨眨眼,挑着眉朝女人笑了笑。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不过她心里也有一把量尺,晓得分寸,关键该遮的地方一个不漏,就算苏辞想教育她也难以找到合情合理的说辞。
更容易越描越黑,泄露女人内心真实的活动。
所以一直以来,苏辞对颜初有意无意的撩拨都持视若无睹的态度。
这种态度对颜初而言,相当于默许。
而这个叫颜初的小朋友,最擅长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她就要开染坊。
她从女人身边走过,极其不见外地当着苏辞的面穿好睡裤,扣好衣服上剩下的几颗扣子,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吹风机,呜呜把头发吹干。
过程自然流畅,好像本该如此,根本没藏什么坏心思。
女人拿了衣服也没说一句话,径自走进浴室。
很快,玻璃门内传出哗哗水声。
虽然洗手间里有浴缸,但苏辞选择了更方便快捷的淋浴。
等到头发完全干了,颜初倒在床上滚了一圈,将苏辞放在床头的书拿过来看。
哲学类的书籍,有点深奥,颜初读不懂,却看得津津有味。
她趴在床头,胸口垫了个枕头,左手翻书,右手卷了一缕头发,缠在指尖绕圈圈。
十来分钟过去,她手里的书本才翻过两三页。
浴室门咯哒一声响,颜初闻声回头。
女人头上包着米白色的发巾,穿了一件真丝睡袍,步履款款地走出浴室。
吹风机没拔插头,放在颜初这边的床头柜上。
她从颜初身边经过,离得近了,颜初闻到和她身上一样的沐浴露的芬芳,看见女人鬓边几缕发丝不听话地散乱翘着,耳后还残留一两滴未擦干的水痕。
被水汽一蒸,女人腮边泛着淡淡的红晕,纤长的睫毛上还凝着细小的水珠。
女人睡袍的衣领微微敞开,其下风景隐约可辨,线条柔和的锁骨下,阴影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