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及时查清,处理好这件事,她很有可能要吃上一场官司。
所以,她得尽快赶去首都。
苏辞言简意赅的几句话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颜初做了几个深呼吸,将焦急惊惧的情绪压进心底,这才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回答道:“那这样的话,苏姐姐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可以,你到首都给我发个消息。”
电话另一端,苏辞慢下脚步,司机正好将车停在她面前,她的手搭上车把,听颜初说完,她深吸一口气,眼角竟有些红。
“我会的。”她轻声道,“这段时间你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
电话挂断,苏辞保持着握住车把的动作,却好半天没有拉开车门。
司机探头看来,正想询问苏辞是不是有东西遗漏,却见女人回头对身后跟来的助理说:“你们先走,到机场等我。”
助理虽然不解老板为什么突然变卦,但经过上次被苏辞冷眼瞪了,她现在非常识趣,苏辞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绝不会贸然询问原因。
老板要用车到别的地方去,弱小无助的助理只能自己掏腰包打车去机场,并在路上祈祷这些额外的开支可以申请报销。
苏辞坐上副驾位,扣上安全带,道:“去丽景。”
司机点头,驾车驶上公路,汇入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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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已经过去十分钟,颜初趴在围栏上吹着风,视线落在远处万家灯火,可她清隽的脸孔却神情落寞。
工作上出了严重的纰漏,苏辞无可奈何,必须说走就走,接下来一个多月,她都要一个人住。
明明只是暂时分别,她以前也从来不惧独居,可这不曾预料的状况依然毫无预兆地抽空了她的力气。
身后客厅没有开灯,只是少了一个人,她却感觉原是归宿的地方倏然变得陌生。
在阳台不知站了多久,太阳落山后,气温下降很快,夜风中带了些寒湿的气息,吹着吹着,颜初突然有些冷,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心情郁郁,她实在不想去书房学习,于是她回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苏辞常看的央视财经频道。
熟悉的新闻播音抓着颜初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找到一点苏辞在家的感觉。
和苏辞分别还不到四个小时,可她已经发现,今天和昨天有天壤之别。
客厅挂钟的时针渐渐走向八点,女孩儿正兀自感伤着,忽听玄关传来异样的动静,像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颜初闻声扭头,正巧防盗门从外面打开。
女人风尘仆仆地回来,见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电视机亮着蓝蒙蒙的光,她眉头稍蹙,朝沙发上那道人影唤了声:“小初。”
“苏姐姐?”颜初从震惊中回神,起身快步走向玄关。
苏辞按开了入户处的灯,与颜初打了照面,疑惑道:“家里为什么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