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宋熹打开门出来了,她没有化妆,但衣服仍然穿得十分得体,还穿上了高跟鞋。
“早餐呢?”宋熹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问。
管家一愣,看向宁父宁母。
“手术前不能吃东西。”宁父,“走吧,等结束了,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宋熹却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姿态优雅地缓缓坐在了沙发上,“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当然不会给宁安捐肾。”
宁父宁母的脸色非常差,皮肤松弛暗沉,眼球满是血丝,眼圈乌青浮肿,仿佛老了十岁,而且可以看出来,他们的神经绷得很紧,几乎已经到极限了。
这不止是因为宋熹在宁家闹得鸡飞狗跳,让他们睡不好觉,更因为宋熹行为态度的反差带来的不安感在折磨着他们。宋熹行事变得张扬放肆,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已经和以前那个被他们压榨得像小兔子一样的宁栀截然不同,她大可以甩手走人。
可她却仍然住在宁家,仍然愿意捐肾,他们打心里觉得,她肯定要做些什么,肯定在等待什么,她现在的态度是不是陷阱?如果他们动手,会不会中了圈套?
做贼心虚的人,很容易多疑。甚至希望宋熹直接了当地说她不要捐算了,不至于搞得像是迟迟等不到第二只靴子落地的人。
现在,宋熹说出来了,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了,这对夫妻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反而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色,那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一松。
“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宁母眼神狠毒地说:“可惜,你现在想反悔,太迟了!”
他们昨晚趁着宋熹出去散步,在宋熹房间里安了监控,还请了一名黑客监视她在网上的动向,她没有跟任何人联络,连路斐初她都跟他闹翻了,看来她只是故意在折磨他们,在虚张声势罢了,可惜还是太天真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