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昙:“至少挣扎过吧。”

殷长夏:“挣扎……过?”

宗昙微垂着眼眸,将呼吸埋在他的脖颈之间,像是要沉溺一般:“就像你一样,哪怕痛苦也要挣扎,所以对我而言……很耀眼。”

很多人已经麻木了。

所以当一个人闯进来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被吸引。

殷长夏代表的绝非黑暗中的光明那么简单。

而是勇气。

殷长夏眼眶渗满了泪水,仰着头长长的吸入一口冷空气:“原来他无法感知,是凶宅和凶棺给他的惩罚,只要他回来,他就能拿回最想要的东西。”

可生命和感知,是二选一。

这对于陆子珩而言,两者同样重要。

殷长夏揪心的疼,回头抱住了宗昙,眼泪渗在宗昙胸前的衣服上:“他最讨厌凶棺……最不喜欢当镇棺人的……”

陆子珩成为新的镇棺人,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这便是答案。

无法被切断的因果线,还是用这样残酷的方式,再一次的续上了。

陆子珩的身体快要完全被细雪掩埋,双鱼玉佩失去了主人,青鱼和红鱼正在围绕着陆子珩的身体来回交缠,仿佛是对他的缠绵和依赖。

殷长夏:“他会……变成什么?”

“镇棺人,像我一样。”

宗昙面色冷凝的揉着他的碎发,看着他失态哭泣的样子,心里更加疼痛。

想要吻走他的眼泪和痛苦。

殷长夏:“那他……”

宗昙:“会再次活过来,不过要等到数年之后,他彻底变成半鬼王,成为夏家……新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