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那么着急叫我回来什么事儿啊?”
白泰霖坐在沙发上,气得胡须乱颤,指着白津津:“你自己说!”
白津津眼里含泪怯怯地说着,白起雄皱着眉听完了问:“那个开发案真的不行了?找找姑父行不行?”
白氏这两年在很多行业都有涉猎,他只是管理高新技术这一块,其他都是白起刚负责,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这个开发案凝聚了白氏大量的人力财力,如果成功了,那么日后白氏的发展必然顺风顺水,可偏偏在临门一脚上出了问题。
白起刚摇摇头:“上面亲自打的招呼,姑父也没办法。”
白泰霖虽然年纪大了,但耳聪目明,心里跟明镜似的,气得脸上青筋凸现:“案子不行了还是小事儿!你知道是谁把这个案子压下来的吗?你们自己做下的事自己解决!别指望我觍着老脸去替你们说话!”
白起雄有些不悦地看着白津津:“你是不是在国外读书读傻了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让你别惹乔乐曦。”
白津津小声反驳:“你又没告诉我她是谁,我以为……”
白泰霖站起来将手里的拐棍敲在地上,掷地有声:“起刚你也是!平时你和你媳妇儿张口白家闭口白家!让孩子以为白家就多了不起了!现在好了,撞枪口上了吧?”说完看着白津津,“你这几年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回来啊?!栽赃陷害!不该学的一样没落下!”
白起雄走过去给父亲顺气:“爸,您消消气,津津还是小孩心性,他们几个小孩吵吵闹闹的没大事儿,我和江圣卓还说得上话,一会儿我带津津去道个歉,也就没事儿了。”
白老爷子瞪着白津津:“希望如此吧!”
白起雄冲白津津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给爷爷倒杯茶,看把爷爷气成什么样了!”
白津津倒了茶软着语气蹲在白老爷子跟前说了半天软话,白老爷子总算缓了脸色。
江圣卓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悠闲自在地喝着咖啡,看都没看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白起雄自知理亏,笑着开门见山:“小侄女年轻不懂事,希望江少不要和她计较。”
“年轻不懂事?她?!”江圣卓故作夸张地睁大眼睛,一脸很吃惊的表情,故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白津津几遍,似乎在确认白起雄说的是不是眼前这个人。
直到白津津被他打量得无地自容了,江圣卓才笑着对白起雄说:“我看她懂的事情真的不少。乐曦那个丫头能被她设计了,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合着我江某人这几年算是白混了,我真是佩服佩服啊。这事儿啊,您找我没用,我就一外人,我觉得要不您去趟乔家和乐家?您不知道这两家疼这个傻姑娘疼得跟什么似的,我碰她一下,她几个哥哥没少揍我。对了,白家老爷子不是跟着她姥爷几十年吗?乐老爷子什么脾气他最清楚,是吧?”
江圣卓半真不假、自嘲自讽的几句话让白起雄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为难地看着他:“江少……”
白起雄知道,这次只有江家的人出手,怕是乔家和乐家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也不会傻到自己去往枪口上撞,只能从江圣卓这里突破。
江圣卓又悠悠地开口:“其实我跟您说句实话吧,幸亏啊您这是侄女,如果是侄子……我真是不好意思打女人。不过我脸皮厚,指不定哪天就动手了,您让她千万悠着点儿。”
白津津想说什么,被白起雄一个眼神制止住,转头对着江圣卓笑:“江少,那您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江圣卓把杯子“砰”的一声砸在桌上,冷着一张脸:“不要跟我说这事儿,这事儿是谁做的,谁负责,得罪了谁,找谁道歉去!白总慢走,不送了。”
白起雄知道多说无益,只能离开,心里虽然憋了气但也只能压下去。
江圣卓冷眼看着那两道背影,脸上晦暗不明。
到了下午,乔裕给他打电话。
“怎么回事儿啊,今天我就听说你揪着白家不依不饶的,他都找到我这里了,差不多就得了。他们就在外面等着见我呢,你如果不生气了,我就做个和事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一句话让江圣卓的火瞬间冒起来了:“你也不问问他家那白津津干了什么!乐曦懂事儿不告诉你们,你们也不知道管一管!人家都快把你妹妹整死了,你还来给我说情?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哥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乔裕觉得今天江圣卓这火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但他似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江圣卓和乔乐曦从小就是对欢喜冤家,他今天揪揪她的头发啊,明天抓只毛毛虫吓她啊,可是他比谁都疼乔乐曦,别人要是动了她一根毫毛,他非得把那人拍死才算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