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宴春的心绪还有种类似自暴自弃的快感,这就是肆意妄为的滋味么?还真痛快。

宴春坐在池里玩围着她的阴阳鱼,不去像从前一般无论做了什么,都要去看荆阳羽面色,猜测他是否赞同。

她就是故意的,知道荆阳羽不会看着她将莫秋露弄死,所以故意放肆疯狂,好借此让莫秋露知难而退。

这一次莫秋露总该怕了吧?

宴春心中盘算着,她算是彻底和莫秋露撕破脸,莫秋露如果因此害怕退缩,就是最好的。

宴春了解父母和荆阳羽,他们对宴春会以武力镇压,可对外人,是绝不会强人所难的。

莫秋露放弃,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本来明日便能出涤灵池,”荆阳羽暂时草草梳理了莫秋露经脉内府,看向宴春说:“这下又要多待上几天,水云,你这是何苦?”

宴春本来不想和荆阳羽说话,她自从说出了同荆阳羽分手的话之后,荆阳羽每一次出现,于宴春来说都很刺眼,很折磨。

决定放弃是一回事,真的放下却不由得宴春,要听从内心。

她没法短时间如退潮般退去对荆阳羽的爱意,便只好尽力避开他的视线,简单粗暴地不同他说话。

荆阳羽不是个会纠缠的人,宴春相信他们之间慢慢就会淡去的。

可荆阳羽这般说,莫秋露还在他臂弯躺着呢,哪怕这是宴春造成的后果,宴春也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

她被刺激的獠牙再度露出,抬头对着荆阳羽森森一笑:“我看大师兄是心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