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笃定他是真的不会打我,于是更加有恃无恐:“别那么大声的叫我名字!我还没聋!五百年里正大光明的你不亲亲抱抱,非得等现在了我爱跟人家亲亲抱抱了,你在这儿要找补回去?晚了!”
“再有了,我今天是去逼谢玄青离开的,我为什么非得逼谢玄青离开,你心里没点数吗?我们为什么回到五百年前搞这一趴破事,你也没数吗?
我不就是为了帮你斩你那一半的姻缘吗!现在眼看着事情成了一半了,你跟我在这儿闹这出!?”
我吼完他,喘了两口气,平静了些。
谢濯被我吼了一通,也平静了些。
他还握着我的手腕,只是唇角紧抿,脸色铁青。
我看着他,没那么愤怒了,倒起了点冷笑嘲讽的心思:“怎么?谢濯,你别告诉我,一路走到现在,你又醒悟过来,你是爱我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神情里面的丝毫变化。
这个问题,从我们成亲之前,到我们没有完成的洞房花烛,到五百年后的今天,我都在不同的时间节点,不同的情景情绪下问过他。
谢濯,你喜不喜欢我?
有满怀期待的时刻,有悲伤乞求的时刻,还有歇斯底里的时刻。
但从前谢濯的回答都是一句平静的「不知道」。
今天……
谢濯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垂下眼眸,懒得再去打量谢濯的神情,心里已经平静如一潭死水,我转动了一下腕关节:“该高兴了谢濯。”
我说,“谢玄青已经走了,待过了夏夏历劫当日,谢玄青没有出现,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值得庆祝吧,咱们这亲终于要和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