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练兵累坏回家时,谢濯递上的那杯水。我喜欢冬日落雪的小院里,谢濯笨拙又认真的堆的小雪人,雪人是我和牵着我的他。
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小细节……
像有危险时,他总能及时握住我掌心的手,还有他听我说话时,只停在我脸上目光。还有我偶而捕捉到的,他在看我笑时,嘴角情不自禁上扬的弧度。
我喜欢的是那个谢玄青,沉静、温柔又充满力量。
可这些细节,终究磨灭在了五百年的隐瞒和不解里。
直到现在,我疲惫得已经对他的事,再无探究的欲望。
说与不说,瞒与不瞒,都没区别了。
“我还有个问题。”夏夏尽职尽责的打断我飘远的思绪,“你喜欢的这个妖怪,隐瞒所有的事情,只是因为他说话会痛?”
我沉默……
夏夏继续问:“他不会识字吗?他写不了吗?手也痛?东市卖艺的河豚精,都学会拿自己的肚皮撞一副画出来了,手残,脚也可以写,身残,志不能不坚。”
我忍不住骂我自己了:“夏夏,动动脑子,我刚哪个字跟你说,他隐瞒我那么多事情,只是因为他说话嘴巴痛?他能给我念书念到我睡着,他要真想给我解释一件事,我怕是堵住耳朵,他也有办法撬开说给我听。他瞒我的事,任何事,只是因为他不想告诉我而已。”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要是知道我能走到今天这步!”
夏夏想了想,觉得也对。
但她还有问题:“那个谢濯说,他见你剪红线的时候,他感觉比说话痛一万倍,所以他想杀你?”
“嗯,他说他痛,所以他认为杀了我,他或许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