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看吧。”我自言自语,“万一能摸到盘古斧呢。”
我再次走进了山洞里。
山洞光线比外面幽暗许多。谢濯重伤在身,依旧还在沉睡。我刚给他留下的守护心脉的术法还在散发光芒。
只是这光芒让他身体上的伤显得更加狰狞,我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在我面前脱衣服了。”
一脱衣服,这么多伤,怎么解释?
谢濯一旦选择了隐瞒一件事,那势必件件事都得瞒。不能说不可说的太多,当然只有沉默。
我伸手,再次从他还有衣服遮挡的地方开始摸。
胳膊、腰腹再到腿上……
盘古斧没摸到,却摸了一手湿哒哒的血。
没搜完身,我就在他身边停下来,看着他身上的旧伤,我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目光移到他脸上。他面色惨白,虽然昏迷着,却也一直皱着眉抿着唇,满是防备与不安。
“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都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我看着我手上的血,“你能沉默多年,一如一日?”
我的问题,他没有回答,或许不管他清醒与否,他都不会回答。
我看着苍白的谢濯,忽然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他了。
哪怕是四百年前,他被蜘蛛妖捅穿了心口,他也没在我面前露出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