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病到底还是好了,我的身体,在被那冰湖水灌入血脉之后,灵力提升了好几阶。哪怕是我这样随意折腾自己,我也好了。
留在我血脉里的冰湖之力,好像是谢濯残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依旧在支撑着我,像他过去在的时候一样,告诉我——
“地上凉,别吹风。”
“好好养病。”
“不要放弃。”
我就在自我意识与身体意识的拉扯下,拖拖拉拉的好了起来。
可哪怕身体好了,我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抗拒,我懒得出门。
蒙蒙和我其他的友人陆陆续续来找了我好多次,我都避而不见。他们想安慰我,于是想了个办法。
他们将外面的事情,都写成文字或画成画,折成纸鹤,然后催动术法,让纸鹤飞进我的房间里,停在地上。
我下床的时候,脚边不小心碰到纸鹤,纸鹤便会展开。
我看见他们说,现在天下都没有邪祟之气了。所以,虽然盘古斧跟谢濯一起不见了,但昆仑也不再需要结界了。
昆仑彻底开放,里外的人都可以自由进出。
现在昆仑生机勃勃,东、西市比任何时候都热闹。
他们还说,有从北荒回来的人,告诉了他们,这世间曾有个地方叫不死城,城里的人守住的秘密是什么。
天下所有懵懂的人终于知道,他们曾经是怎样被隐瞒,也知道了他们曾经怎样被保护。
然后有人开始争论,有人说,他们应该知道世界的真相;
有人说,主神们做错了;还有人说各山主神们将意外知道真相的人都关进不死城,这手段是非常恶毒的……
于是,外面关于主神们是否该为过去的不死城而赎罪这话,开始吵得沸沸扬扬。
西王母与各山主神,都保持了沉默。
有好多人都参与了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