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看了看怀里的小黄狗,回答了我三个字:“他是狼……”
这我忍不了:“他真的是狗。”
我现在都是狗了,它怎么可能是狼?我纠正了一直以来想纠正他,却没有来得及纠正的错误。
谢濯皱了眉头,似乎对我的话有些不满:“不是,他是第二只小狼。”
我只好求助外援:“神君,你看看,谢濯……公子这怀里抱的,是狼是狗?”
主神霁倒是真没敷衍。
他很认真的走到谢濯身边,道了一声:“劳烦。”然后主神霁便在谢濯的允许下,微微揭开了盖着小黄狗的粗布,细细一评审着:
“眉顶两斑,尾短爪厚,骨重毛丰……”
我有些无语。
您还真是个较真的主神呢,不就看个是狼是狗吗……
“是只很好的幼犬。”他下了定论。
我望着谢濯:“你看,真的是狗。”
谢濯闻言,望着怀里的小黄狗,一时却有些沉默。看这样子,却似有点难过。
我见他如此神色,虽不知他在难过什么,但心尖尖便立即疼了起来,我连忙说:“其实,大差不差,是狼是狗都一样,你叫他小狼也行的。”
“谢濯公子。”主神霁也感知到了他情绪的低落,开口劝慰,“这是我北荒十分常见的四眉小黄狗。能守卫主人,极是忠诚,何故不喜?”
“我以为是同类……”他末了半晌,才道,“却原来,它留在我身边,是因为生性忠诚。”
我闻言,难受的抿住了唇。
主神霁听不明白他这句话,但我却明白。
谢濯说的,不是这只狗,他说的是我,陪了他那么些年的瘸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