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举起酒杯:“我得祝你,花向晚,我祝和天剑宗——”
他靠近她,声音很轻:“互为仇敌,永无宁日。”
花向晚听到这话,微垂眼帘。
“少清,你这祝福,怕是成不了真。”
温少清闻言冷笑,将酒一饮而尽,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花向晚看了一旁边秦云衣,提醒道:“秦少主,温少主似是醉了,你扶他去照看一下吧。”
“平清,”秦云衣转头,唤了一声温少清身后的人,吩咐,“扶你家少主去休息。”
说着,秦云衣看向花向晚,笑得温和:“我也算看着你长大,你的喜酒,我当陪你喝到最后才是。”
“你说的是,”花向晚点头,“等秦少主与温少主大婚,阿晚也会这么陪着你的,这才不负秦少主对我一往情深。”
秦云衣低笑,抬手指了旁边:“花少主不妨一起坐下,边喝边聊。”
花向晚点头,同秦云衣一起坐到酒桌边上。
两人如同故友,边喝边聊。
“花少主这次迎得清衡上君入主合欢宫,可谓是如虎添翼,魔主之争,想必是十拿九稳了吧?”
秦云衣睁着眼睛说瞎话,花向晚闻言,轻声笑开。
“秦少主说笑了,我一个金丹半碎、筋脉堵塞的废人,争什么魔主之位?这话当送给秦少主,如今清乐鸣鸾两宫结亲,秦少主年仅三百岁入渡劫,又受西境各宗爱戴,什么阴阳宗、巫蛊宗,莫不马首是瞻,秦少主说我一个废人想参与什么魔主之争?”
花向晚摆摆手:“想都不敢想。”
“不敢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