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花向晚气笑了:“你赶紧画你的吧。”
“你催我做什么?”狐眠从兜里掏出一个颜色打开,“你把谢长寂叫回来,我能在这儿画一个月!”
“我没他是会死吗?”
“你怎么回事儿?”狐眠涂涂抹抹,“我以为你们成婚是破镜重圆修成正果,你怎么还一副恩怨两清两不相欠的鬼样子?男人不用要他做什么?供在家里上香吗?”
这话把花向晚噎住,狐眠咬了一根笔,又掏出另一根更粗一些的,左右开始一起作画,一面作画一面道:“我知道当年你伤得深,但他其实人不错,主要又好用,长得也好看,脾气是不招人喜欢,但……”
“合欢宫这些往事他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花向晚冷淡开口:“他修问心剑,距离飞升一步之遥,如今只是来找魊灵,找到了就该回去,西境内乱,他一个天剑宗的人,涉及太深怕回不去。”
“可……”
“如果是秦悯生,”花向晚冷眼看过去,“如果你是我,你会让他留下吗?”
狐眠笔尖一顿,花向晚狠狠砍在面前迎面扑来的巫蛊娃娃身上:“修道如逆水行舟,总得舍弃一些东西,才能往上。”
“他来西境,舍不得我帮他舍,斩不断我帮他斩。天道在上,他谢长寂——”
“永驻云端。”
拿着桃花笺从断肠村出来,御剑没有多久便到了花笺上的地点。
这是一座旧宅,宅子上挂着冥灯,看上去阴气森森。
谢长寂落到门口,大宅门口挂着的冥灯瞬间变成了喜灯,宅院张灯结彩,红毯从屋中一路铺出,看上去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