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词对他来说,总是有那么些模糊,他好像明白,但似乎又不是很确定。
他像一个稚儿,跟着花向晚学着这些言语。
没有人天生会一种语言,天生能将所有杂糅的感情理得清清楚楚,更多人是在漫长的人生中,将众多的情绪反复对比,然后一次又一次使用着那个表达这个情绪的抽象词汇,最终一一对应。
犹如干净与纯净,所有人都认识这两个词,但只有在一遍又一遍句子的反复尝试中,才能隐约感知到,这两个词背后截然不同的语境与语感。
又如喜欢与爱,或是对姐姐的喜欢与对晚晚的喜欢,具体又有哪些微妙的不同。
他看着周边高兴拉着他吃过所有小吃、到处选着小玩意儿的女子。
看着灯火落在她脸上,光影绰绰,映照出她各种不同的模样。
她身上有一种诡异的、少女与成熟女子融合的气质,沉静又带着无限生机。
他忍不住将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节。
从她身上学习所有他似乎早早就该拥有、却迟迟不曾学会的东西。
两人逛了大半夜,谢长寂说喜欢的次数加起来比他这辈子都多。
他怀里抱着小白虎,身上提了一大堆东西,连头顶都没放过,在头发上挂了一盒糕点。
花向晚心满意足拍拍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正打算回头,突然脸色一变,拉着谢长寂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谢长寂被她拽着跑出城外,花向晚抬手一召,抓着谢长寂跳上剑身,便御剑追了出去。
谢长寂知道是事情有变,将东西收入乾坤袋中:“怎么了?”
“秦悯生出城了。”
花向晚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将竹签随手一扔,谢长寂抬手捞住她扔的竹签,默不作声收起来,花向晚奇怪回头:“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