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没说话,他压在她身上不动。
花向晚推了推他:“滚开。”
谢长寂从她身上翻身下去,花向晚背对着他,拉上被子,闭眼道:“有事叫我。”
谢长寂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从背后抱住她。
“晚晚,”谢长寂声音很轻,“你回来,我很高兴。”
花向晚不说话,她睁着眼睛看着夜里,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谢长寂,我不是当年的晚晚了。”
“我知道。”
“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花向晚被他抱着,“你爱的、执迷不悟的,其实都是两百年前那个人。”
“花向晚,”他连名带姓叫着她的名字,似乎是在区分什么,“我从来都知道我要什么。”
过去他知道,现在亦如是。
他爱一个人爱得慢,想一件事想得慢,可每一分感情,每一个决定,都是他用漫长时光去理解做出的。
花向晚不说话,她被这个人抱着,感觉温暖将她裹挟,人都变得软弱起来。
“不,”她看着前方,语气平静,“你不知道。”
你甚至连真正的花向晚是什么样、她做些什么、她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又谈什么清楚知道?
只是这些话她不想再说,她太过疲惫,闭上眼睛,打算将一切推到日后再说。
两人睡了一夜,等到第二日醒来,谢长寂还在她旁边,他抱着她,好像还在幻境里相处的日子。
他们在断肠村那半年,她每天早上睁眼,都是在谢长寂怀里。她一瞬有些恍惚,身后人感觉她醒过来,迷迷糊糊将她熟练抱紧,眼都没睁,几乎是无意识去亲吻她的脖颈,一路沿着往下,哑着声道:“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