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点伤说不过去。”
秦云裳系好腰带:“谢长寂怎么样?”
“还行吧,”花向晚漫不经心,“鸣鸾宫那边怎么办?你出手还我出手?”
鸣鸾宫毕竟是秦云裳的宗门,她终究要问问秦云裳的意思。
秦云裳想了想,只道:“我去说服赵南陈顺他们投诚,”说着,她抬眼看向花向晚,“秦云衣你帮我杀了,我当上宫主,你就是魔主。”
“好。”
花向晚也是这个打算,她直起身来,强调道:“等一会儿你就走吧,帮我盯住秦云衣,我要那两块血令完完整整回到我手里。”
“明白。”
和秦云裳商量好,花向晚也没多做停留,让人把秦云裳送走之后,又去逐一看了一下伤员,等到夜里,才终于回来。
回到屋中,谢长寂正在桌边打坐,他一身素衣,面前香炉燃着令人静心的冷香。
花向晚站在门口,端详着这个男人。
他生得有些书生气,但气质清冷,让他整个人便多了几分剑一般的锐意。
明明是差一点就入魔的人,偏生就生了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哪怕是杀人入魔,如果不了解前因后果,乍一看,都会觉得是谪仙入世,除魔卫道,他绝不会有半点错处。
她静静端详着他,他察觉她久久不动的目光,缓慢睁眼。
其实明明有那么多话,想问他,亦想告诉她。
然而在那双清明眼静静看着她的那一刹,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点灯,月光洒落在屋中,他满身清辉,平静出声:“恭喜。”
花向晚双手抱胸,斜靠在门边:“渡劫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说声恭喜,不给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