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习和工作过八年之久的暮城,一打开家门,先有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屋内养了三年的猫叫得像发情一样凄厉。猫从卧室里窜出来,咬她裤脚。她丢了行李俯身去安抚,却被暴怒的猫一口咬了手指。
血珠沁出来的时候,她才恍恍惚惚地想到,得去打疫苗。
她坐在积了灰尘的地板上,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牛皮本,捏着笔在最前面写下“打疫苗”三个字——要做的事情太多,她给自己列了一个清单,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不下一百条。
打完疫苗归来,她照着清单一条一条去执行:清理房间、闲置物品挂上“咸鱼”、寄明信片和书信……
做完二十多条,已是一个月后。
这一天,赵浮梦去小区附近的银行一家一家注销闲置的借记卡和信用卡,猫被她背在背上,不高兴地叫了一路。
等四家银行跑完,已经到了中午,赵浮梦一边走去公交站,一边摸出手机搜索附近最近的宠物救助站。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赵浮梦回头,一个月前在砚城的片段在脑中闪现,她看着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陆……”
男人神情严肃,“小姐,你的猫叫得很厉害,现在天气热,你这样把它闷在包里,它会很不舒服。”
赵浮梦盯着他,“你不记得我了吗?”
男人将她上下打量一遍,“我们见过吗?我记性不太好……”
赵浮梦摇一摇头,转过去,继续搜寻地址。她眼角余光瞥见男人拉开车门,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银色轿车。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