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秒,叶繁枝心头不可抑制地泛起一阵针扎似的隐秘疼痛。
她合上了笔记本:“好的。麻烦您了,李院。”
“不客气。”说的是“不客气”三个字,但事实上李长信的每一个字都十分客气疏离。
“李院,如果可以,请尽量帮忙提前安排手术,也好让孩子早些恢复健康。”
“好。”
平安妈妈与叶繁枝根据流程在合同上核对并签了字,然后带着孩子感激地跟她道别。平安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对她抿嘴微笑:“叶姐姐,再见。”
平安羞涩怯懦的脸让叶繁枝想起曾经的小天。
当年的小天如果没有得那个病的话,如今都应该要小学毕业了吧。
犹记得那一年,她答应过小天,等他手术做好后,就带他去游乐场玩。可到最后都没实现。
当时的叶氏慈善基金捐助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但小天是当时她第一个亲自接手资助项目的孩子,而且是唯一一个去世的孩子。因为遗憾与不舍,所以这些年,叶繁枝总是不免会想起他。
想起他稚嫩可爱的脸,想起他天真无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