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面上生起薄怒，“你们这是威胁我吗？”

赤精子哽咽着嗑拜，“师尊，我们是人族啊……求您了！”

师尊待他们如子，他们怎会威逼师尊妥协？只是在恳求——除了这样子，他们也别无他法了。至少……至少在同族战斗时做点什么吧……

元始拂袖而去，只余一句“我是你们师尊”散在空气中。

你们是人族，可我是你们师尊啊……

山巅的风是冷的，夹着寒气扑面，修道者寒暑不侵，并未感到难受。

“他们跪那有多久了？”乌云仙望着那十四道黑点，神情难辨。

虬首仙抬头看了一眼太阴，“太阴星之前已隐了三十次。”

也就是三十个夜晚……乌云仙背着手，垂眸感叹道：“吾等不如也。”他们可以为了自己跪上三十天，但为了种族——敬谢不敏。

大多数开了灵智的禽兽，其实没什么种族观念。启智的生灵，天生便不把蒙昧的生灵看在同一层次。就算他们种族相同。

比如截教的虎精吃兔肉，定光走过时也不会多看一眼，除非被吃的是开了灵智的。而一个族群能开灵智的也就一两个，他们启灵后便会自行离开那个族群，和其他族群的启灵同类一般没什么交际，也就谈不上同族情谊——当然，像青丘狐族那种多开灵智呆一起的不算。然而大部分修士还是“零散”的。

“看，无当师姐！”金箍仙讶道。

无当一袭黑袍，尽管有月华相照，还是颇为隐蔽，不是金箍仙眼尖还真发现不了她。

“看来大师姐成功了。”截教弟子们欣然，为阐教弟子将能如愿而开怀。

无当捡了一枚石子，啪的打在黄龙腰上，引来黄龙和听到动静的阐教弟子的注意。“喂，一群笨蛋。别跪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