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雯回到家中,买回来的紫貂皮大衣被她随手扔到桌案上,丫鬟心领神会,又是放衣箱底部,估计几年都不一定往身上穿的。
“小姐,赵小姐发来请柬,邀您去诗社。”
单雯好想把请柬和大衣一样扔去旁边,可是不行,同龄人交际是必须的,现在是闺中往来,日后则是后宅交际。同是这个年龄段,通常少有远嫁外地,想来大家这辈子得在上海低头不见抬头见……思及平日里母亲的教诲,单雯只能收拾好不耐烦,备马车出行。
[神壕系统。你……是神仙还是妖怪?]
[我并非妖怪,要说是神仙……勉强能称得上——我虽飞升,却没个正经封号,硬说,约莫属于地仙。]
单雯轻唔,信没信没说,断掉和神壕系统的心灵感应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至少性别方面,那个自称为系统的家伙说的是真话,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想象不能如果对方是个男人她该怎么面对。
一个淑女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男人?哦,她想她会疯,多么荒谬淫|乱的场景。
马车平稳地移动,停在一座奢华的庄园外,单雯踩着家仆的背下车,迎面而来的马车令她欢喜。
她认得那辆马车,是她闺中密友的座驾。
与她同龄的小姑娘下车,看到单雯时似乎想扬唇浅笑,忽而想到什么,浅浅的笑意收起,板着死人脸走过来,一步三晃,宛若弱柳扶风。
单雯脸上的表情与她如出一辙。
以红蓝的阅历,哪怕不互通心灵她依旧可以一眼看穿单雯内心的欣喜,奇怪的是,两个人高兴是一样的,忍着不露出笑容来也是一样的。
好像有意志在约束着她们。